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对中国就业的影响路径研究 ——基于面板中介效应模型的估计
牟俊霖 王 阳
作者简介：
牟俊霖，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劳动经济学院副教授。
王 阳，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社会发展研究所副研究员。
基金项目：
本文得到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财政政策、货币政策的就业效应研究（13CJY021）”的资助。
财政政策、货币政策通过哪些路径影响就业呢？在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影响就业的路径中，哪些路径对二者的就业创造力有至关重要的影响呢？已有研究尚未直接回答上述问题。
本文采用面板中介效应模型估计了财政政策、货币政策经由各条路径对就业的贡献大小，有如下三点创新：第一，在理论研究方面，本文的研究拓展了我们对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影响就业机理的认识；第二，在研究方法方面，本文首次采用面板中介效应模型估计了宏观经济变量之间的影响路径，可以为后续研究提供参考；第三，在政策实践方面，本文的研究有助于制定更加有利于就业增长的宏观调控政策。
本文主要发现如下三点结论：第一，增加财政赤字的扩张性财政政策经由消费、投资（特别是私营投资）、经济增长路径对就业有较强的促进作用，并且其经由工资、通货膨胀路径对就业产生的抑制作用并不显著；第二，增加货币供给M0、M2的扩张性货币政策经由消费路径对就业有较强的促进作用，经由投资、工资、通货膨胀路径对就业有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并且增加货币供给M0的扩张性货币政策经由经济增长路径对就业有较强的促进作用，然而增加货币供给M2的扩张性货币政策经由经济增长路径对就业没有显著影响；第三，降低利率的扩张性货币政策经由消费、投资、工资、通货膨胀和经济增长路径对就业均有抑制作用。
总之，扩张性财政政策能够经由消费、投资、经济增长路径促进就业增长，并且其经由工资、通货膨胀路径对就业产生的抑制作用不显著，因此扩张性财政政策对就业主要表现出促进作用。与此不同，增加货币供给的扩张性货币政策经由消费路径对就业有较强的促进作用，但是其经由投资、工资、通货膨胀路径对就业有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并且扩张性货币政策会降低资本要素的价格，促使企业采用资本替换劳动，因此扩张性货币政策对就业主要表现出抑制作用。
在“新常态”下，为了维持经济中高速增长并且保持就业市场稳定，我们建议，应当采取以扩张性财政政策为主、以增加货币供给（特别是增加货币供给M0）的扩张性货币政策为辅的政策组合，并且审慎地使用降低利率的扩张性货币政策，而且上述政策组合的着力点在于促进消费和投资（特别是私营投资）的增长，并适当地抑制工资增长和通货膨胀。
（ 全文刊发：《财政研究》第8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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